够了,那些早就过去了!她猛地推开他,摇晃着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是联盟给她注射的抑制剂在发挥效力……来之前,应她的要求,他们给她注射了两管,足够她撑过这个血月。
“你讨厌我,我是家族的叛徒,没错,可那又是为什么呢?我受够了你的惩罚!难道你没有犯错吗?如果你那时听我的,就像今天这样,我就不会离开这里!命运就会是另一种模样。”她太激动了,以至于脸颊都烧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漫天的飞雪,雪花纷纷扬扬,他摊开手掌,一片六瓣雪花落在他掌心,迟迟没有融化。
“长夜如雪,永不消逝。”他合拢手心,再摊开,雪花消失不见,就像他独自生活的这许多年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间歇性的焦渴和欲望满足后的无尽空虚。他回身,背靠窗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惩罚你。我只是厌倦了。”
那句诗似曾相识,还有那句“我从没想过要惩罚你”。她慢慢平静下来,出神地望着他的脸,认出了他身上某种来自过往的气息,是少年时的哥哥,醉心于艺术,喜欢诗歌和绘画的哥哥,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眼神总是带着忧郁,即使是一件最微小的事也会伤害到他。
而她的确曾经伤害过他,没错,他受伤太深。她被宠得骄纵太过,又从不愿意去理解他做的那些事。在心底里,她希望那只是他的罪孽。可她已经逃避了太久。
“有时候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对吗?现在我回来了。”再一次,她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心里重新生长。这一次,她不会逃开,她要直面他的罪恶了,她想和他一起抹去那些记忆,然后他们永远在一起,真正的永远,“也许你会原谅我的,每个哥哥都会原谅他的妹妹叁次,不是吗?”
没等他回应,她又问道:“联盟说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再……那个女孩,你给她喝那个是不想伤害她,你是真的改变了,对吗?”
“我不会改变。”
“可是联盟说你很久没有再猎杀人类——那些曾经伤害我们的人,他们都死了,你不会再——”
类似这套确认他已经变好的说辞,四十年前她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他变了神色,她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你现在是联盟的猎人,还是说客?”
“我——”
“我只是厌倦了。”妹妹还是那么任性,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顿了顿,“还有,我要那个女孩。”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该待在联盟里。”
窗外风雪肆虐,希望的火苗刚燃起就被熄灭了。她浑身发抖,因为气愤,伤心,难堪。
“为什么?”她问,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为什么?那个女孩对你做了什么?”
“她让我找回了一点儿……和人亲近的感觉。”
和人亲近的感觉。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要在这个蹩脚的乡下女孩身上寻找这种感觉?
“是童贞之血的味道让你昏了头吗?哥哥?”
男人把头转向窗外。
她很讨厌他这副旧式贵族做派,这种自恃高贵的傲慢态度,还有这种从不和她吵架的隐忍性情。
“你爱上她了。”这只是一句诱饵,她想听他说出那句否定的话。哥哥不会爱上那傻女孩的,他已经独自过了一百年,那女孩就是个刚断奶的小孩子,傻乎乎的她会理解他吗?
“爱?”他嘴角滑过一抹自嘲的笑,“那不是我杯子里会有的东西。”
“那么她呢?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你猜她会怎么做?唔,她会怎么说?我被一个嗜血的怪物骗了?”
在说出这些刻薄话的时候,她感觉心里的伤口似乎正在慢慢平复,希望又重新占据上风,至少哥哥绝不会爱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女孩!
她盯着他,想要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瞬。
“她会爱上我的。当然,那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她陪着我。”
她后退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话里闪烁着奇异的温柔,而那声调就像他曾经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她睡觉时一样。
“长夜漫漫,雪花落尽的时候,夜晚才会结束,而只有最洁白的那一片雪花才能够治愈被困在黑暗中的灵魂。”吉普赛女人的那句谶语在此刻竟然变成了真实。多年独居的哥哥竟然变成了一个情圣,一个猎杀者开始痴迷于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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