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从前欢欣的时光,凌湘不禁弯起唇角。
货郎甫一回头,竟觉被她的笑容晃昏头,不由忧心问:“嫂子是荷郡人吗?这趟是家去吧?”
凌湘愣了愣,摇头。
货郎拍拍脑门:“若早问一句,我定不敢接你了!”
凌湘心有所感。
好在知晓他是善意的关心,凌湘没让话掉到地上,慢悠悠地问:“城外不好?”
“那帮蛮仡叁天两头就骑马攻城,也不是真的打起来,就是看到什么都抢回去。”货郎声量渐细,说得异常谨慎:“听说这几天会封城了,我怕家里担忧,这不还整车货物都不管了,一心紧往回赶。”
情况倒和凌湘预估得差不多。
谢惟范能空出时间寻来,证明两方已在战后的歇息中。蛮仡作乱无非为了一口粮食,可前段时日几乎被雪封路,不好作战,至今日方转为晴天,换作她也会趁机掠一波回去。
凌湘抬手虚挡太阳,暗道这实在太不巧了。
蛮仡有勇无谋,凭心行事,今早出门尚在降雪,她原以为能争来些时间,至少不会碰上战事,可在停雪后,一切都不太好估算。
她斟酌几回,问道:“这时间回去,你就不怕在城外遇上蛮仡吗?”
货郎怕归怕,理智犹在:“虽不敢保证安危,他们大约更看中我的货。”
一物换一物,就看对方愿不愿接这交易了。
说话间已至城下。
凌湘搓了搓被冻麻木的手,动作僵硬地付好钱,眼看时候不早,直接在就近的客栈投宿。
***
关榆正拢手呵了口气,拿着刻刀,在木头的背上刻下两道痕。
一个人的生活略显枯燥,有时他会对自己有所质疑。
比方说辛勤劳动过后,自床上歇下到鸡鸣传来,当真只过了一天吗?会不会是他贪睡太过,错过了一遍鸣响,硬是把时间过混了呢?
嫂嫂,真的只离开短短两天吗?
关榆正靠坐院中的槐树下,感受不到半点时间的流逝。
先前应下的活儿早已完成,近来村里又无嫁娶,纵被相托打造棺木,然木板又大又沉,难以搬动,既无法独自完成,他便寻了借口婉转推托,当下正是空闲。
关榆正回到房里,找出他刻意藏起的木柱,手扶在上,无意识抚弄着木头,在长久的沉默后,才抱着它走到桌前。
木柱长五尺,原是约莫臂膀粗幼,先前的关榆正仅在心情差的时候偶然摆弄,今日倒是下定了决心,在桌面喀嘞喀嘞地凿了起来。
木头碎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持续整夜。
这样的噪音无疑是扰人清梦,如同褥子都没有的木板床,躺卧在上,稍有动作都会吱呀作响,薄弱的墙身甚至能听清隔壁今夜翻身几回。
凌湘在夜里睁眼,分不清那是角落守宫的鸣叫,抑或是邻房住客辗转难眠的哀叹。
甚至,连外面都开始变得闹哄哄。
支开窗,远远看去,城门的方向亮起星点火光,转瞬熄灭。
忽有人疯了似地叫嚷,操着怪异的口音喊个未停:“要攻进来了!要攻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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