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用来画画的笔记本,平常收在抽屉里,每一节下课我都在座位上画画,可是有一天体育课回来,我发现笔记本不见了!」绍臻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大力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不自觉提高音量:「后来有个男生从垃圾桶里面拿出我的笔记本,站到讲台上很大声地问这是谁的啊,还说……」
她猛然有些头晕,那种无助、无地自容的感觉在多年之后的现在仍旧啃食着她,她已经不是当年弱小的女孩,然而面对这样的回忆,依然充满恐惧。
「嗯?」郡凯轻轻哼了一声,是在安抚她,在告诉她现在有他在陪着。
「说是谁画得那么丑,还指着我画的兔子问旁边的人那是不是猪——」绍臻哽咽到极致,哭声被压缩成一个咳嗽,悲伤从她的喉咙迸发出来。
「是不是长得像猪才会画猪?」、「这是自画像吧?」还有这些话她没有说,这些话如刀子般从她耳朵刺进她的心窝,要她说出口,无疑是利刃从心头划破喉咙。
「噢……还好吗?」她哭了。郡凯坐在床沿,面露担忧,「你手边有没有卫生纸呀?」
绍臻没有回答他,放下手机去抽了一张卫生纸,她用力擤鼻子,并大口深呼吸。心里的血是眼里透明的泪,她用卫生纸大力按住眼睛,像在止血一样。
郡凯想做点什么,却爱莫能助,只能默默地等待她平复。
「我后来把笔记本抢回来了,可是我发现里面被撕掉好几页,我本来想说算了,哈,我也是只能算了,可是后来、后来……」她哽咽地说,说着说着,却又忍不住哭了。
「唔……不急,你慢慢说。」郡凯的眉头紧锁,柔声之下,是满腔的怒火。
绍臻吸了吸鼻子,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冷静许多接着说:「我不是说笔记本有被撕掉吗?后来时不时就会被贴在黑板上,写失物招领。」
她不哭了,燃尽悲伤之后只剩一地残骸,她的心在国中时死去了好大一部份,同样死去的,还有信任别人的纯真。
「我那时候很害怕去上学,因为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又看到我的画被贴在黑板上,我有把这件事告诉过我们班导,但他说我的东西我应该要自己收好,而且没有证据说是她们拿走的。」
绍臻还一直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还觉得没有证据让班导抓人是为难他,然而一直到了谘商室里,她才幡然醒悟,才惊觉这一切是多么的荒谬。
一个不作为的导师,正是霸凌越演越烈的推手,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中,霸凌会更加残暴。
「我现在,好气喔。」郡凯的拳头早已攥紧多时,他有多愤慨就有多无奈,「可是我不能帮你做什么。」
「我也有跟我妈说过这件事情,但她只跟我说不要理她们,要怎么不理?没办法不理啊!」绍臻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说:「她只会叫我回家不要摆一张臭脸,不然办转学啊,还说为什么她们不去排挤别人要排挤我,肯定是因为我有什么问题。」
谈及她的妈妈,郡凯不便多做评论,他只能一再地说:「不是你的问题啊,是她们的问题,她们乱排挤人是她们有问题!」
绍臻含泪笑了笑,他能给予这样的回应,就已经做得够多了。
「我后来上高中后变得很带刺、很难接近,其实在我看来高中的大家都是天使,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怎么跟人接触,除了我的前闺密。」她无奈一笑,说:「我非常不相信人,心理师告诉我,她们利用我、出卖我,其实就是背叛,而且我还被背叛了七八次,要怎么再相信人?」
「我真的听得好生气喔!明明你是因为好心才去陪那个被排挤的人,她们怎么还反过来捅你一刀?」郡凯的情绪激动,他最见不得自己的朋友遭受到不义之事。
如果善良的回报是伤害,那该有多心寒?
更何况她当时那么小……
「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散发那么难接近的气场了。」
「因为那是保护我的高墙。」高墙挡下了朝她射来的箭雨,已经伤痕累累的她,任何受伤的风险她都无法承受。她淡然地说:「虽然很孤单,但我安全了。」
「噢不……这句话听起来好悲伤。」郡凯的心里漾出一丝酸涩。
她沒有想死,只是不想活(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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