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曾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
说了他们也不会听的,他们已经都疯了。
可以返老还童,可以长生,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
可说到底,不过是我对这村子有恨罢了。
所以如今我根骨尽毁,有没有可能,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呢?
——
玉真宗弟子们稀稀拉拉地聚在一起,我便同赵彧跟在他们后面,许是见我情绪有些不对,赵彧伸出手攥着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前走。
玉真宗弟子衣着气派,个个都还仪表不凡,腰间大多还别着法器,像极了凡间话本子里头出现的仙门弟子。
那些个早就忘记自己已经身死的游魂,成片似地围了上去,里头不光有误食太岁肉而死的冤魂,更有被饥荒活活逼死的渴死鬼,有的面黄肌瘦,有的肠穿肚烂。
这些个大门派的修真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那些个渡劫失败的长老,也不过是化为灰飞或是一副枯骨,尘缘两清罢了。
若无邪祟作怪,怎可能死得这般不体面。
“仙长?你们是那天上的仙人吗?”女子的眼神楚楚,似那三月的柳枝一般动人,但细看她的右颊,无端溃烂出一个碗大的口子,从那口子往下扎根,雪白的脖颈上全是猩红的脉络。
那被这亡魂拉住的玉真宗弟子,吓得想要出声尖叫,并摘下自己腰间别着的法器,朝着这游魂袭去。
一旁的风长樱袖口中飞出一刃,打落了他的法器,并下咒封住了那弟子的嘴巴:“这些亡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我们来此地是为了调查邪祟的事情,不要打草惊蛇。”
哪怕这些个亡魂不过是最低级的地缚灵,在此地聚集久了,不得转生,十年来积累的怨气也不容小觑。
弟子尝试着张开自己的嘴巴,尝试了好几次发现自己被大师兄下了禁言咒,被封住唇舌,以免发出声音来叨扰这女鬼。
“仙长看看我?我幼时就被人夸生得钟灵毓秀,不知我是否与仙途有缘啊?”
那玉真宗弟子左右打量那张脸,都没打量出这和“钟灵毓秀”有什么关系。
他说不得话,也不能掏出法器来给这女鬼一点颜色瞧瞧,骂不得打不得,不只剩下躲了吗?
他把自己的手臂往回一缩,一蹦三尺高地躲远了。
这西沙村同普通的村子还真的就是不同,许是这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地适合邪祟生长,一些个邪魔外道隔三差五地就会在村子附近建个门派。
最先说我有仙缘的不是那村里的神婆,而是那邪修门派里头出来的骗子,他们当时也打扮地这般仙风道骨,说要从村子里挑最有仙缘的进外门去做外门弟子。
我那时候被相中了,相中我的是个耳边长着一绺黑毛的矮子,他说我根骨奇佳,要收进门做亲传弟子。
后来我知道了,他的那些个亲传弟子,全是被掏空了心肺风干了的童子皮。
我跑了出来。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仙家门派的手段,不是什么好的手段,但确实够抓眼,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仙人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飞天遁地的仙人。
只不过我遇见的人不对。
我以为郑崇礼会是引我入仙途的贵人,终究不过是一场令人捧腹的闹剧罢了。
觉得自己有仙缘,企图踏上仙途的又何止我一人呢?
望着那些化鬼后依旧谄媚卑微的鬼脸,我竟生出股呕吐的欲望出来。
赵彧身上的剑修功法是魑魅魍魉最怕的,哪怕他此时已经身染邪祟,周身放出的剑气让那些鬼魅不敢近身,倒让我比旁的那些手忙将乱的玉真宗弟子要从容的多。
没过多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赵彧见势不对,身后背着的利刃出鞘,青色的剑意盘旋在布满鳞纹的剑身上。
不知是谁喊出的那一声,原本吵嚷着的四周倏然一静,那些似哭似笑的鬼脸仿佛隐在阴影里的塑像。
“坏了。”风长樱暗骂一声,此时他已经没有空去纠结谁坏了事,抬手几枚利刃便飞了出去,没过多久那些个低垂着的头颅齐齐抬起,双目赤红,嘴生獠牙。
“这是怎么回事?”玉玲珑抬手,手中便生出了两个银色的摇铃,足尖轻点,侧身便躲过了那朝她飞扑过来的鬼影。
玉真宗弟子此时纷纷都祭出了法器,同那缠斗了起来。
那鬼影被灵气打散之后不久,很快便重塑魂身,再次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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