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栀没想到,进公司后面对的第一份讽刺,竟然来自于这位平日里漠然一切,只会工作的上司。
她原以为,人事处在接了通电话后,毫不犹豫地给她盖章手续,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会让她很快在公司变得“有名。”
但是大公司里的人多少懂得独善其身的道理,不愿沾染是非。因此,杨禾栀并没有遭受同事们明面上的挖苦。
她确实是靠男朋友的关系进来的,不过并没有出卖色相。
但既然是不正当的结果,总会有一个看起来最合理的原由安在她身上。
毕竟好像除了泡咖啡,杨禾栀目前的其余任何价值都没有体现出来。
就像大学某次典礼上那个开幕式领舞的名额,她为此苦练了整整三个月,脚趾磨破到走路时都渗出斑斑血迹。
然而,即便付出如此代价,仍有许多人冷眼旁观,认为她是靠美色上位,甚至用更不堪的言辞揣测,说她不过是暗箱操作、靠见不得光的手段睡来的机会。
舍友心疼她,愤愤不平地想要为她证明清白。
可杨禾栀早已看透,这世间的规则向来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东西,注定会被大众排挤。若非要自证清白,硬整“不扶自直”的那种姿态,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厌恶与嘲讽。
更何况这次入职,她确实是理亏,没有蒋凌宇,她或许勉强够格进恒泉的大门,但却远远够不上46楼总裁办的台阶,更遑论是给总裁泡咖啡的这种机会。
杨禾栀调整了一下情绪,抬眸直视面前坐着的上位者。
视线碰撞,女人的语气不卑不亢:“那多谢蒋总夸奖了,得您弟弟抬爱是我的荣幸。”
男人只短促地笑了声,很快便恢复面无表情,他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某处文件,淡声开口。
“晚上需要你办件事儿。”
杨禾栀蹙眉,她今天不需要加班。
但上司说加班那就是工作,是任务,不完成往大了说就是旷工,她作为千千万万打工人中的一个,还能怎样。
她很快压下情绪,正色道:“您说。”
蒋泽赋双腿交迭,看着女秘书美丽动人的脸,语气却平添冷淡。
“银辉水泥厂的老板7点多钟要来找我,但我不想见他。”
杨禾栀脑子里回忆这个人,半个月前好像刚来过公司,当时接待的前台助理没有放行,他就在一楼脱下满是水泥灰的脏鞋子,直接睡躺在会客大厅的沙发上。
她当时下班路过,被这人盯了一眼,上上下下扫过一遍,目光最后直勾勾停在她的胸前,就是那种男人看到女人后低等迷乱的性欲眼神,十分猥琐。
杨禾栀心口涌起一丝慌张,不动声色回道:“蒋总的意思是?”
男人脸上挂起温和的笑,直接回答:“我需要你,帮我把他打发走,明白吗?”
反问的语气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梁禾妤顿感骨鲠在喉。
她有些艰涩地开口:“怎么……是我?”
这不应该是公司助理和保安要做的事情吗?
蒋泽赋表情不变,语气里却似现苦恼。
“你不知道,他是我本家那边的亲戚,和我爷爷沾亲带故的,非要求个合同,你说总不好直接赶出去拂人面子。”
杨禾栀在心里轻嗤两声,静静等待下文。
男人右手摩挲着座椅扶手,继续引导:“但你就不一样了,漂亮是在公司数一数二的,所以……”
他不继续往下说,杨禾栀也明白,此人是本家的亲戚,不太好打发,喜欢美女所以要派她去周旋。
至于这最后的结果,合同肯定签不成,但面上还不能闹得太难看。
这年头,上位者们互相送个秘书玩一玩也屡见不鲜,这甚至不算什么潜规则,很多秘书巴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夺人青睐,由此成了某位高管的二奶。
如果这位水泥厂老板,在经过她不论是不是带了些黄色的说和后,仍然继续脱了鞋子往人来人往的大厅那么一躺,那这就是她杨禾栀失职。
蒋泽赋下半张脸仍旧维持嘴角疏淡的笑意,狭长的眼睛看向她时目光只余冷凝。
杨禾栀看着这张和男友相似的脸,心里凉意顿生。
她最近经常听蒋凌宇说起他们兄弟关系很好,他还说自己很依赖这位兄长。
蒋泽赋很早便撑起集团大梁,这让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蒋凌宇变得自由不少。
所以,这事儿和人家弟弟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的这位上司是不满她靠弟弟的这层关系进公司还给他当秘书。
单纯地,不屑地,想给她下马威罢了。
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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