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白瑟缩在风衣里忽觉凛冬将至,有时候最冷的一天或许并不代表气温骤降,最冷不过人心罢了。
路上行人三俩,裹挟着厚重的班味儿往地铁口前行,赶最后一班夜车归家。美食街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息,瞧得见有一对情侣同吃一份关东煮呢,烧烤摊小桌聚会的朋友们把酒言欢,划拳划到天上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人时区,谁又能和谁感同身受呢?柳依白甘愿画地为牢。
一分钟一步的速度,为了不让人起疑,柳依白只得佯装是在欣赏风景。疼久了是会麻木的,但背脊上红色液体的流速却能被感知,新冒出的血珠沿着原先的暗红色轨道流淌,开辟出新的枝丫。
从繁华闹市走到无人街道,路灯的间隔也逐渐拉长,她不再需要掩饰悲伤与痛苦,扶着边上的墙面枕着手背无声哭泣,不敢倚靠,实在是太疼了。
她没有注意到是,简青一直于百米之外跟着她,将人打成这副模样,总归还是放不下心来。
她瞧着柳依白弓着的腰背上下起伏着,心中有种无法言明的酸涩,爱与恨交织,暗涌着的爱意还是败下了阵脚,简青忍着没有走上前去。
倾泄完这些她本来不该有的情绪,拭干泪痕,柳依白继续走向回程的路,长路漫漫却没有一灯盏为她而亮,她还是要回到原本属于她的黑暗里。
按下指纹,自动门开起,柳依白进门没注意到玄关前的台阶,跌落在地上,正面着地,本能的用手护着头部,不曾想还是撕扯到了背上的伤痕,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喊出声了。
自动门合上,简青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望着眼前的狭小的录音室,在一片漆黑中还是捕捉到了门上的logo—“子衿工作室”。
简青站在紧闭的房门外,陷入了沉思,她很疑惑,为什么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人吗?为什么工作室的名字偏偏是叫子衿?又为什么两年前她会和一个男人同床?
难道,柳依白一直是一个人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想多了吗?
心中涌出一丝烦闷,不会的,不会的,结婚可以离婚,恋爱也可以分手,爱情从来就没有保质期这一说。简青还是打消掉了心头种种疑虑,又还能有什么意义呢,她走到街口打了辆车回家,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一样。
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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