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天花乱坠,目的只有一个,告诉她他早已看破,宋裕也别有所求。所以劝她赶紧和宋裕斩断关系,别再联合起来逼他。
想让她生疑而不攻自破?她还真险些上了他的当。
或许他和宋裕确实别有用心。然而事实却是宋裕在上位前根本不可能伤她。而他,李月岭,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早就看破却不敢质问她。只能说明他暂时根本就没有万全之策,才会一拖再拖。
“我用烂了的招数,再拿来对付我?”
女子眸如利剑,显然不会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你说要如何?带你走?走去哪?”李月岭重新落于下风,也不免开始急躁起来。“你我到如此田地,宋裕若败,你我逃不了一死。宋裕若大业真成,你我不战而逃,又能容我们活到几时?”
“李大人,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李月岭前世可是能单手扶起宋裕的人,若他想活,试问这世上谁杀得了他?
“为什么非要坐到那个位子你才肯罢休!”
禾乃这句话是真的出自肺腑,她此行确实没打算让李月岭真的带她走,却也是想为以后埋下伏笔。这场戏顺利过后,她就打算找机会告诉他李家人死了的事。
从头到尾李月岭求权都只是为了救出李家人,填补儿时的愧疚。只要李月岭能接受了李家人早已死了,再有“赵禾荫”的劝和……
可禾乃万万没想到李月岭固执至此,他宁愿让她和宋裕苟合,也不愿退半步。
男子听见她的话,怒极反笑。
“为什么?”
他大笑出声,笑声里却尽是苍凉:“就为我李家至今还是罪臣之名,就为那狗皇帝今早还坐在那把椅子上,就为宋裕眼看大业将成,就为我是如何一步步才走到今日!”
“赵禾荫,这话本也不应从你口中出来。可你既然要问,那我也不怕说。”他看着地上女子震惊的样子,不知怎的,自己反而红了眼眶。“我李月岭这辈子就是爱权爱势。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到那副没用的样子,我也永远不会再看着我至亲至爱之人倒在我眼前,而我却无能为力!”
男子对她说,却更像是对自己说。甩开被她拽着的袖子,决然地走了。
他这一下力气不小,禾乃呆楞着被推到在地上,撑住身子的手不小心擦到了桌角。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仿佛被抽离了神智,放任他摔门而去。
也只有此刻的她才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注定了。
“他早就知道李家的事了。”女子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有多早呢?大概比她想象的还要早吧。
禾乃这才忽地笑了下,嘲笑自己的想当然。
他说的是“罪臣之名”,如果他以为李家还有活口,他不会只在意李家的名份。
也是,以李月岭如今的能力,哪怕救不回李家,暗中照拂也不会是难事,李家人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常年的处心积虑在这一刻被宣判死刑,深深的疲惫感覆盖住她的全身。
禾乃像是在问oo,又像是在问自己:“你说……李家的包庇罪……有什么可翻的呢?”
江南的芝麻小官,区区包庇,说是“罪臣”都算抬举。
木门敞开着大口,肆意吹进凉风,女子抬眼看向门口,李月岭离开的背影好像还在眼前。她喃喃叹息,像是支被压垮的麦苗。
“傻子……你想翻的……分明是赵家啊……”
那天起,赵禾荫不再帮宋裕,不过宋裕已经准备妥当,确实也不需要她的情报了。
楼下是一个个游走的熟面孔。禾乃探出头去,都是宋裕的私军,便装围住了整个铜花楼。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被逼的是她。
“他们去了?”
“嗯。”锦鲤回道。
气压都好像沉了许多,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禾乃让锦鲤去开门,走进来的人居然是定秋。
隔天晚,择善传来消息,宋裕成功了。
登基大典前三天,李月岭去皇宫见宋裕,商量后续事宜。
“她说想见见你。”
宋裕知道赵禾荫喜欢金桂,就命人移植了很多堆在一起,禾乃闲着无聊提了个匾,从此就叫桂园。李月岭这辈子第一次入后宫,却没想过是去见她。
满是桂香,女子坐在亭子里。其实她不喜欢黄衫,但每每见他,她总换上。
见到他来了,她请他坐下。
“小少爷,你看这一簇簇的桂花,像不像你我初见之时?”
“我不记得了。”男子头都没抬一下。
赵禾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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