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贺罔在外面敲门的声音,辛睿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赶紧跑过去开门。
贺罔看着辛睿,轻声笑了笑:“记得擦头发,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
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的样子其实很乖,的确是很惹人喜欢的那种类型,由于身高差的缘故,看上去就像个小孩。
但其实两个人之间不过就差了三岁。
“记得的!”辛睿的眼里这才有了光亮。
他其实想说,虽然你不喜欢和我说话,但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会在贺罔的房间门口等着和他说早安,每天晚上都来说一句晚安,但贺罔总是不愿意开门,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
不是不喜欢有人来问好,而是不喜欢这个总是来问好的人。
他便不再出现在贺罔的房间门口,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悄悄话,尽管他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贺罔听不见。
那天贺罔也是从国外回来,他躲在楼梯后面偷偷看向贺罔,被抓了个正着。
“你啊,”贺罔似乎很无奈,思考了很久说出一句,“洗完头发要记得擦,不然会着凉。”
……
辛睿还沉浸在回忆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弯起的弧度也很漂亮。
一定是发生过很多事,才让人变得憔悴不堪。
贺罔把手里的瓷碗放在床头柜上,拉着辛睿坐在床头,在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
吹风机里逸出的暖风,蒸发掉发梢的水汽,也带走了心底所有的阴霾。
辛睿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夏夜,贺罔喝醉酒之后坐在秋千上陪他吹风。
“虽然我不讨厌你,”贺罔说,“但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耳边的风声很大,但辛睿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后半句,那个时候明明很难过,却因为贺罔愿意和他一起数星星,而假装毫不在意。
“嗯,我知道。”辛睿说,“但还是谢谢你。”
结果第二天,贺罔醒来之后什么也记不清,唯独只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从那之后两个人就更加疏远了。
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梦境,辛睿做了十年的梦,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真实。
太恍惚,也太害怕失去。
吹风机的声响停止,辛睿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贺罔把吹风机收进柜子里,手指无意间碰到一个东西。
他俯身去看,是一个螺丝钉,在它旁边还散落着许多的小零件,正中间躺着一个破碎的玻璃小人,小人的后面是四分五裂的水晶球。
这是……贺罔的心狠狠一揪,随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走到辛睿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是牛肉酱拌面,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如果记错了的话你跟我说,我重新弄。”贺罔说。
辛睿赶紧捧起瓷碗,一顿埋头苦吃,生怕贺罔把碗再端走:“唔…喜欢…很喜欢的!!!”
现在快要十二点了,按照贺罔平常的作息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再去麻烦他,总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辛睿不仅全部吃完了,还捂着嘴打了个饱嗝,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你……”贺罔犹豫了一会儿,说,“笑起来,很好看。”
辛睿愣了愣,问:“……真的吗?”
贺罔抬起手,想要摸摸辛睿的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停在半空又放下。
“嗯,”贺罔说,“你听见我爸妈的对话了吗,在前庭。”
当然……听见了。
辛睿垂着头,说:“没有啊。”
贺罔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先睡吧,明天早上有事和你说。”
直到贺罔走出房间很久,辛睿才回过神来,原来贺罔是想瞒着自己,明天早上要说的事,大概也是关于解除婚约的问题吧。
指针指向十二点整,灰姑娘在惊慌失措中逃离。
可是他只能面对,要怎么才能逃得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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