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症极可怕,但眼前这个少女如同来自修罗地狱,更让人觉得无所遁从。
所以中年大夫很快屈服了。
“你先进来吧,我把门关上,要不然过会会有很多病人想闯进来的。”
顾浔刚踏入仁药堂,那大夫就吓得赶紧把门给关上了,之后吩咐着店里的伙计。
“快,赶紧把门给堵上,省得呆会有人冲/进来。”
店里仅剩的几个两三个伙伴迅速上前推着东西将门堵上。
“这位姑娘,看您的装扮,应该不是这城中之人吧?”
大夫打量着她,她身上那身衣物瞧着就价值不菲,以及身上的不凡的气度让她看起来跟这座病殃殃的活死人城格格不入。
“不是。”
“奇怪。”大夫面露疑惑,“如果姑娘不是这城中之人,那姑娘又是如何进城的?据我所知,这城已经被皇城派重兵把守,甚至城墙之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弓箭手,只要有人想出城,便会被乱箭射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顾浔居然还能进得来城,让大夫感到诧异。
可惜顾浔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她来就是来完成任务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进来的,你就说想不想活?”
“想!”大夫用力地点头:“我当然想,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家里的存粮快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说到此处,大夫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说,你能救我们?”
“如果想活命的话,你就得帮我,我要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症,什么反应,之前可有人到你这来就医?”
“有的有的,我这里都有记录。”
之后大夫很快去拿了记录的书籍过来,通过他了解当地的病情,是最快的办法。
“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有个小伙子全身发痒,坐立难安,便到了我这里来医治,我给他开了内外兼施的药,那药大概要喝六服才能起疗效,可那小伙子回去以后只喝了一服药便痊愈了,第二日便到我这里来多番感激,甚至赠了许多吃食于我,说我是济世神医。当时我便觉得奇怪,这就算是寻常的骚痒之症,起码都要三四服药才有效果,可他这一服下去就说好了,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替他高兴。”
“可是他回去几日后,突然暴病死亡,家中之人一直上仁药堂来闹腾,说是吃了我的药死了。我实在冤枉得很,毕竟那就是普通的中药,只有清热凉血的功效。”
“药呢?”顾浔问。
“去,快将药取来。”
很快就有伙计取了药包过来,顾浔接过以后查看,的确是如大夫所说,尽是一具清热凉血去毒的药。
“这些药物,就算是普通人,喝几服都是可以的,更不要说他只喝了我一服药,这突然之间暴病,与我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
顾浔收回手,表情淡漠地询问:“后来呢?”
“那家人天天来闹腾,我以为仁药堂是开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几日后那家人也跟死者一样染上了一模一样的怪病,也是全身骚痒,起各种红疹,他们因不信我,所以去了城西的康安堂,康安堂的人不知道我这边的事情,毕竟事情发生也没几天,所以也给他们按照热血过敏之症治,而他们的症状也确实是热血过敏之症。”
“所以,之后又暴病了?”
“没错。”大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情况跟我之前医治的那个病人一样,后来吃了中药,也是突然好起来,然后又突然暴病。”
“这也是到了后来,大家都不敢随意吃药了,得病就只能拖着,省得自己突然好了,又马上暴病而亡。”
听他这般形容,顾浔觉得这城中的人估计都产生了阴影。
毕竟得病的时候,吃药好得快,可是好了过几日又会突然暴病而死,这谁敢吃药?
可若是不吃药的话,病症便会一直传递下去,根本不会好。
“身为一名医者,看到满城的人有病却又不愿意医治,我也是很痛心,后来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是不敢出门了,生怕自己也传染了恶疾。”
顾浔再度翻看那些中药,就只是一些普通的中药。
不过通过他,顾浔也算是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了。
“我知道了。”顾浔将手收回来,“我现在出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她刚要迈开步子,大夫便赶紧拉住她:“姑娘,你小小年纪,外面病人那么多,别把自己搭进去。”
“还有,你真的是炼药师吗?我们这城中倒是有个炼药师,可他从来不出手医人。”
想了想,大夫又咬咬牙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我还可以帮帮你。”
听言,顾浔挑了挑眉看他,“你不是怕死?”
“怕死,但医者仁心,姑娘小小年纪尚且如此,我便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之后大夫拿了面罩,又拿了白色的手套递给顾浔。
“城中现在几乎一半的人都染了怪病,姑娘最好做好防护。”
顾浔接过手套和面罩给自己戴上,想了想还是拿了防毒丹递给他:“你吃下吧。”
“这是?”
“防毒丹。”
防毒丹?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大夫吃了一惊,“可,这防毒丹对于怪病有用吗?”
因为要救这城中所有人,所以顾浔也没有吝啬自己身上的药物,她又分了一些给仁药堂里的其他伙计们,“如果你们想活下来的话,吃了它以后,就把这些药物分发给还没有被染病的。”
“可……现在城中之人都有了阴影,怕是不愿意吃这药了。”
“那你只需告诉他们,如果不吃的话,等这病传染给了每个人,他们一样都要死。”
顾浔的眼神冷冷地,没有任何温度地说道。
话落,她懒得再与她人废话,而是直接使用灵力将先前伙计们费力推到门上的台桌给移开了。
砰!
只瞬间,台桌直飞出去,随之门也打开了。
风扬起了顾浔额头的碎发,如霜雪般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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